科幻小说 -想象力资料集(中) -CJ.Lim│Arch
任何乌托邦都不可能让每个人在任何时候都感到满意。随着物质条件的改善,人们眼界提高,对曾经似乎超出他们最疯狂梦想的权力和财产感到不满。即使外部世界已经提供了它所能提供的一切,仍然存在着思想的探索和心灵的渴望"。
-Arthur C Clarke, "Childhood's End', 1953
CJ.Lim
(由于文章过长原因,特别将文章拆成“上中下“三个章节分别发布,往后会继续发布”下“余下章节内容,本篇为”中“章节内容,感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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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ing Provisions
做出规定
寻找新形式的可持续基础设施灵感可以从科幻小说和未来学家的作品中获得。寻求为后代提供服务,必须开辟新的边界,重新设想系统。挖掘科幻小说或其更受尊重和建立正式的关系,未来学,作为一个设计任务书是自然的艺术状态。
在可持续性上,英国哲学家和科幻作家奥拉夫-斯特普莱顿(Olaf Stapledon)预见到了基因工程科学并在《最后和最初的人类》(Last and First Men)中预言:由于资源枯竭,人类文明可能会崩溃,这一概念在当时被学界嘲笑为愚昧并无知。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半个多世纪后在皮克斯的《机器人总动员》(WALL-E, 2008)中,人类从这个污染严重、不适合居住的星球表面撤离以便给地球及其生态系统时间恢复,影片的主角是一个垃圾压实机器人,特别是一个垃圾分类装卸机器人(WALL-E),它是最初启动该计划的巨型公司放弃希望并将人类的剩余部分漂浮在轨道上之后的最后一个运作单位。电影的第二个主角是EVE(外星植被评估者),他一个被派往地球收集复苏证据的先进机器人,也许只是为了让公司能够消除它并继续从他们的太空业务中获利。在这样的情况下,世界的错误能得到纠正吗?杰克-万斯(Jack Vance) 1976年的小说《Rumfuddle》情节中,一份典型的工作是驾驶一辆推土机,将工业文明的碎片通过一个入口推入垃圾世界的海洋,试图恢复地球的原始状态。
©Last and First Men
©WALL-E, 2008
科幻小说总是采用“如果……作为起点,并从镜子中照回到现实。其核心是质疑人类是如何适应,没有任何变化过程比我们现在对我们完全依赖的自然环境所做的事情对我们的威胁更大。赫伯特-乔治-威尔斯(HG Well)s的《现代乌托邦》(A Modern Utopia, 1900)用一个例子来说明交通、农业和通讯基础设施的进步将如何有能力平衡世界上的不平等,基础设施的实际建设将得到教育、法律和平等方面的全球标准的支持。
基础设施可以改变社会,在每个时代提供新的机会。在网上有许多马萨伊部落战士使用手机的超现实照片,东非的“M-Pesa”计划是一种无形但强大的基础设施,硬基础设施在很大程度上是非实质性的,与传统银行要求在农村地区设立分行不同,移动电话提供商允许用户通过其服务转帐。农村边远地区不需要像银行那样安全,因为它只提供充电站或购买电话的地方;其余的则由远在远方的服务提供商完成。19世纪和20世纪的混凝土、柏油路面和电缆已经不见踪影。移动电话网络和无线互联网技术定义了通信和社交媒体现象改变数字革命的日常生活的方式。
©A Modern Utopia, 1900
©M-Pesa
通信解决方案公司Telappliant主要通过云计算使得客户可以将计算能力作为一种服务产品,而不必在越来越复杂的技术和计算基础设施上进行巨额投资。许多成功的公司完全从云上运行,以减少对自己的网络服务器和保险备份等硬基础设施的投资。
New Energy of Destruction
毁灭的新能量
几千年来太阳一直是人类的能源来源,在我们的星球死亡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它仍将继续提供光和热。来自各大洲的古代文化将太阳视为神或生命赐予者。当我们在科学、自然和宇宙方面的进步迫使人类重新评估古老的信仰时,科幻小说便提供了一个幻想的平台。
在杰弗里-霍伊尔(Geoffrey Hoyle)和弗雷德-霍伊尔(Fred Hoyle)爵士教授的科幻小说小说《阿兹罗恩的冰冻星球》(The Frozen Planet of Azuron)(1982年)中,主角这位实业家和科学天才同时是个邪恶的魔鬼提取了热量,并将其转化为其他能源形式,使地球变成了一片冰冻的荒地。在真正的科学中许多科学家已经完成了将热转化为电的工作,包括著名的罗尼-约翰逊(Lonnie Johnson)的“热电能量转换器”。但是正是这种将大量原子直接转化为能量的非凡能力,使得普通的非科学大众重新评估他们对爱因斯坦“狭义相对论”和“广义相对论”的看法。他的新能量被用在了核弹上,并在广岛和长崎的轰炸中产生了灾难性的威力。
根据《科幻百科全书》(SF Encyclopedia)的说法,“科幻小说是一种现实的、推断的文学作品,这一说法经常被成功的预言所支持,其中原子能和原子弹通常被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就文化想象力而言,核时代开启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潘多拉盒子,激发了新的科幻小说和关于未来无穷无尽能量的理论。同时人们担心辐射中毒;《终结者》(The Terminator, 1984)等电影中的反乌托邦科幻已经成为后世界末日亚流派的代表。在罗伯特·奥布莱恩(Robert C. O'Brien)的末日寂境(Z for Zachariah)(1974)中描述的无辐射气象飞地的后核大屠杀世界中,当另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出现时,以为自己是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的少女主人公变得很害怕,从而体现了一种涉及冲突、恐惧和关怀的紧张关系。
©The Frozen Planet of Azuron
©SF Encyclopedia
©The Terminator
©Z for Zachariah
理论物理学家几乎已经完全解释了亚原子和量子行为。萨尔瓦多·达利(Salvador Dali)绝不是一位科学家,但像许多人一样对物理学定律的分解非常着迷,在他的的“核神秘主义”时期,对量子世界的超现实主义景观赞颂了亚原子粒子。《记忆的持久性的解体》(The Disintegration of the Persistence of Memory)(1954)的重新诠释见证了达利最具标志性的作品之一的转变,时钟在空间中融化并碎裂。同年他将科学概念与心理学概念融合在一起,将妹妹的肖像重新描绘成“被自己的贞节之角自动鸡奸的年轻处女”。与超现实主义运动的其他成员一样,达利的图像令人震惊的,对科幻小说的发展同样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超现实主义者有能力通过他们的艺术作品来想象不可能和陌生,并以一种令人信服和令人不安的效果传递给我们。
©The Disintegration of the Persistence of Memory
SF Transport Provision
科幻小说的运输服务
大规模的交通系统对社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一战后天空中出现了高性能飞机和巨大的齐柏林飞艇,开启了一个强大的“未来”新时代。就像早期的蒸汽铁路和大型游轮在上个世纪所做的那样,天空中的巨人承诺在云中建立高效、革命性的基础设施。到了20世纪中期,日本新干线和后来的磁悬浮交通不仅包含了SE外观;使用的技术使列车在真实世界的零摩擦力场中达到惊人的加速速度。
在科幻乌托邦的许多标志性形象中,除了那些依靠心灵传送或心灵感应的社区,都有一个运输的典型形象。这里年轻迷人的居民不慌不忙地走来走去;这里有会飞的汽车、悬挂的铁路和各种流线型、闪闪发光的金属物体。蓝天和漫画作品的完美形象唤起了人们对希望、好奇和科技的敬畏。这些图片多多少少是有点虚伪,因为广告和企业部门总是在说“善意的小谎言”。只有真正的先行者同时运用想象力、商业战略和工程功能,我们才有了像“德国伍珀塔尔空中铁路”这样的基础设施。
©齐柏林飞艇
©德国伍珀塔尔空中铁路
根据英国土木工程师亨利-罗宾逊-帕尔默(Henry Robinson Palmer)的想法,伍珀塔尔空中铁路于1901年沿着13公里的轨道首次运营,共20个站点。帕尔默设计了世界上第一条单轨铁路和第一条高架铁路这种通勤交通工具的车厢悬挂在离地面12米的钢铁轨道下,用来连接该地区的各种工厂和工厂来运送工人。钢板使悬挂的列车可以沿着道路和大部分乌珀河行驶。时至今日许多车站仍在全面运营,也有车站已被翻新,这条线路既有历史悠久,也有现代的车厢。这里的基础设施仍然让人想起过去的工业时代和科幻小说。
社会学家萨斯基亚-萨森(Saskia Sassen)认为,“所有的主要基础设施,从污水处理到电力和宽带,都应该用透明的墙壁和地板覆盖;所以,如果你在等公交车你就可以看到这座城市是如何运作的,并开始投入其中。”揭示地下基础设施的整体将是一种非凡的体验,想象一下,伦敦地铁的巨大洞穴和隧道覆盖了整个城市,悬挂的车厢漂浮在大都市的街道上。它将类似于科幻小说中可识别的城市场景,同时呈现给居民戏剧化的视觉冲击和巨大的空间后果。然而不像科幻小说那样,书中的一切都是关于强大的沟通和令人兴奋的想象力,伦敦革命性的基础设施及其402公里的交通网络仍然被彬彬有礼地覆盖在城市之下,被视为理所当然,这其实不值得庆祝。
©伦敦地铁
Robots in Communities and Workforce
社区和劳动力中的机器人
在科学和科幻小说家之间还有另一种形式的规定 --便是起源于漫画、乌托邦式的太空冒险和反乌托邦小说的机器人、机械人和半机械化的克隆人,这些都是在不久的将来预言的智能生物群体。在艾拉-莱文(Ira Levin)的《斯蒂芬福德的妻子》(The Stepford wives, 1972)和菲利普·迪克(Philip K. Dick)的《机器人会梦见电子羊吗?》(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1968)中,由生物机器人设计的机器人妻子、仆人和动物几乎与现实生活中的机器人没有什么区别。在风景如画的斯特福德小镇,男人们合谋升级他们的妻子,把她们换成了异常美丽、顺从的机器人复制品。在迪克的后启示录场景中,尽管受到基于科技的宗教的驱使,人类还是通过拥有真实的动物而不是电子动物来寻求更大的同情和地位。
©The Stepford wives
“机器人”(robot)这个词来源于捷克语中的强迫劳动,首次以人体测量学的形式出现在1920年卡雷尔-卡佩克(Karel Capek)的戏剧《R.U.R.》--《罗素姆的万能机器人》(Rosumovi Univerzální Roboti)中。无论机器人是主角还是对手,人类与机器人之间的冲突在以机器人为主角的文学作品中几乎无处不在。在恰佩克的戏剧中机器人仆人阶层发动了一场叛乱,打败了他们的主人。而在艾萨克-阿西莫夫(Isaac Asimov)的《我,机器人》(I, Robot)(1950年)和中篇小说《机器管家》(Bicentennial Man)(1976年)描写了围绕赋予人工智能的权利和伦理的矛盾。在现实世界中“机器人伦理学”正在兴起;它涉及了伦理建设、使用和对待人工智能的原因。例如创造一个机器人将被认为是不道德的,它有足够的智能对人类造成伤害,但没有判断或控制的系统,就像玛丽-雪莱(Mary Shelley)的《现代普罗米修斯》(The Modern Prometheus)(1818)中维克多-弗兰肯斯坦((Victor Frankenstein))的怪物。
©Rosumovi Univerzální Roboti
©I, Robot
©Bicentennial Man
©The Modern Prometheus
来自迪士尼电影《超能陆战队》(Big Hero 6)(2014)的人形机器人大白(Baymax)的主要角色是灾难救援的医疗伴侣,它拥有一个非常耐用、超级坚固的机械骨架,外加一个可充气的外层皮肤,提供了一个没有威胁的“拥抱”外观。这部电影设想了一个类似的未来,在那里机器人和人工智能得到了迅速发展。背景是一个未来主义的大都市,通过将角色置于旧金山和东京的混合城市“San Fransokyo”。如今旧金山以科技城和美国极客文化的朝圣地而闻名,而东京的规模、城市文化和以科技为基础的经济数十年来一直被西方誉为前沿。该片以历史为基础,对1906年旧金山地震后的情景进行了重新想象,擅长抗震基础设施的日本移民与加州当地居民合作重建了这座城市。在国内电影的场景则是混合了东方和西方的乡土建筑,大都市的超大规模借鉴了准亚洲的、经过改造的黑色未来,类似于雷德利·斯科特(Ridley Scott)对《机器人会梦见电子羊吗?》(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的诠释。即视觉上的壮观的《银翼杀手》(Blade Runner)(1982)。除了用鸟居神道门重新想象金门大桥的现实主义陌生感,这部电影还沉迷于许多与城市融合的高科技机器人,包括那些源自东京著名的自动售货机的机器人。
©Big Hero 6
机器人技术和自动化在军事发展中遇到了道德问题,这个领域与创新有着古老而内在的关系,试图将它们作为进攻性武器使用。最大的道德问题是,如果机器人可以在没有人类直接控制的情况下杀人,那么是否应该允许它们这样做?Patrick Lin在他的文章《The Ethical War Machine》(伦理战争机器)中写道,“机器人正在代替人类士兵执行枯燥、肮脏和危险的任务,比如搜索隧道和洞穴寻找恐怖分子,营救受伤的士兵,监视敌人,甚至杀人。”2003年美国在伊拉克和阿富汗都没有地面机器人;现在在那些冲突地区,我们有超过12000个地面机器人和7000个空中机器人。大家都在说,机器人革命已经到来。”
Not Providing Enough
未提供足够的
儒勒-凡尔纳(Jules Verne)的《地心游记》(a Journey to the Centre of Earth, 1864)中蕴藏着巨大的资源和发现潜力。与凡尔纳的许多其他作品不同,这本书将读者引入对未知的惊奇和想象,以及自成一体的进化系统的概念。随着史前动物、巨型昆虫和12英尺高的史前人类的发现,探索的本质被夸张化。不幸的是对于我们这个资源匮乏的社会来说,现代科学似乎表明,这样一个内部空间是极不可能存在的。当然我们的星球上仍然有可供新发现的空间,但总的来说,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表面面积有一个大致的概念。从太空拍摄的地球图像可以是非常感人的,我们感到在一个巨大的宇宙中渺小和脆弱。在一个资源迅速耗尽的世界上,我们也不确定我们未来的政治景观。
在弗雷德-霍伊尔爵士(Sir Fred Hoyle)的《乌云》(The Black Cloud, 1957)中,在外星云到来后一切便开始变化。这本书引起了备受赞誉的动物行为学和进化生物学家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的共鸣,他称赞了作者对硬科幻小说的处理,在一个最初的不寻常事件之后,对无可挑剔的科学和社会学进行了推测性分析。这个引人入胜、科学严谨的故事讲述了天气系统中断、极端高温、冰冻条件以及导致大量死亡的洪水。面对如此极端的气候变化,世界各国政府都在为自己的行动计划而苦苦挣扎,最终选择对云发动核战争。随着政治成为比云更大的文明威胁,人类的愚蠢和傲慢显露出来。
©a Journey to the Centre of Earth
©The Black Cloud
2010年的纪录片《您的建筑重几何,福斯特先生?》(How Much Does Your Building Weigh, Mr Foster?)阿布扎比的马斯达尔城(Masdar City)堪称21世纪最具雄心的社会、城市和技术实验。诺曼-福斯特(Norman Foster)在阿拉伯沙漠中建造了一座科幻城市,拥有太阳能发电厂和无人驾驶汽车。他接受了全球气候灾难争论的必然性,评估了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以及我们正在如何研究和制定未来的可能性。福斯特感叹道,“如果我们实现零浪费,零碳(城市)那将是一种奇迹,悲剧在于考虑到情况的紧迫性,考虑到什么是利害关系,也就是我们作为一个物种的生存,我发现令人费解的是只有一个马斯达尔。你要知道,如果有20个城市在地球上正在进行的20个城市的实验,人们会非常严厉地批评道:"为什么只有20个!"这就是令人震惊的事情,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
©How Much Does Your Building Weigh, Mr Foster?
“如果你想造一艘船,不用鼓动人们去收集木材,也不用给他们分配任务和工作,而是教会他们对大海的渴望。”
– Antoine de Saint-Exupéry, ‘A Guide for Grown-Ups’, 2002
Currency, Religion and Ritual
货币、宗教与仪式
城市中的集会通常是由商业引起或吸引的,或有宗教和仪式的解释。广场、市场或集市是使城市发挥作用的公共空间,它们是城市、街道和地区发展的首要原因。
在黑暗之城,货币是光吗?在沙之城,宗教是水吗?如果我们采用科幻小说的前提,这可能是难以置信的苛刻或极端,我们意识到贸易和经济模式将与我们自己的很大不同。如果存在稀缺性,这种关键商品的供应可以被视为这些世界的替代“货币”。目前地球上最强大的货币是石油和粮食;在适当的时候,未来的货币将会出现。关于是否会有安全的水的猜测并不是没有根据的;随着人口增长和污染,水可能是最有价值的商品。我们已经知道水作为生命的赐予者的重要性,仅次于太阳。我们可以期待基础设施和建筑的回归,庆祝和珍视珍贵的商品,回到早期的灌溉,高架渠和公共浴室。在伊塔洛-卡尔维诺(Italo Calvino)的《看不见的城市》(Invisible Cities, 1972)中,水便是伊苏拉(Isaura)的货币。
如今当我们把货币或金钱与规划联系在一起时,我们可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典型的奇闻轶事 --迪斯尼。迪士尼乐园和未来实验性社区(EPCOT)出售的是短期的幻想和幸福,而不是永远的乌托邦。未来实验性社区是华特-迪士尼(Walt Disney)尚未实现的愿景,即参与集体意识形态可以形成企业城市的基础。迪士尼乐园和迪士尼世界已经是异托邦的例子,永恒和无尽的快乐花园对游客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吸引力,允许游客购买进入一个乌托邦几天。迪士尼公司的目标是创造一个建筑环境,让游客在“地球上最快乐的地方”充分沉浸和娱乐,这是度假村的座右铭。
©EPCOT
纵观历史,宗教和仪式促使人类建造了一些最宏伟的基础设施。我们许多所谓的工程奇迹和对想象王国的浮夸诠释都是在奴隶制和独裁统治下诞生的,并将我们的世界塑造成可怕而悲剧性的后果。尽管如此金字塔的历史对这一影响一直存在广泛的争议。2010年1月,在胡夫和哈夫拉金字塔附近发现工人坟墓后,便出现了有争议的文章。挖掘队的首席考古学家扎伊-哈瓦斯(Zahi Hawass)说:“这些坟墓建在国王的金字塔旁边,这表明这些人绝不是奴隶。”在《黑暗物质》(His Dark Materials, 1995)一书中,菲利普-普尔曼(Philip Pullman)设想由各种法庭、议会和学院组成的邪恶宗教机构“教官法庭”是伦敦最主要的基础设施。
©His Dark Materials
科幻小说可以提供一个地方来思考我们不朽的灵魂和宇宙的奇迹,这只是一些它与宗教信仰共享的功能。在世界各地,多厅影院的黑暗基础设施允许个人、夫妇、家人和朋友集体参与,数以百万计的人,默默地崇拜科幻小说中的超级英雄。怪诞小说作家达米安-沃尔特(Damien Walter)认为,“科幻小说的粉丝对科幻小说的无限尊重近乎于一种信仰行为。”我们只需要几个世纪的时间和一个小小的世界末日事件,就能远离那些孤立的社区,成群的信徒膜拜阿西莫夫、克拉克和勒奎恩的福音书。如果一个基于科幻作家古怪思维的未来社会看起来很离谱,那么一个基于《创世纪》、《出埃及记》和《启示录》的社会也就不足为奇了。”
对于科幻作家来说,想象力的黑暗面往往延伸到人类的巨大能力,使他们能够梦想出更加复杂和残酷的方式来恐吓他人。时至今日世界上仍然存在公开处决的情况,而且有大量的历史资料。罗马圆形大剧场的角斗士会在8万观众面前竞技至死(可与2012年伦敦奥林匹克体育场的容量相媲美);历史学家认为这个竞技场甚至可能被洪水淹没以举行模拟海战。古希腊和罗马等古典文明因建造庞大的公共基础设施而臭名昭著 --竞技场、论坛和马戏团是城市仪式的中心,无论是暴力、刺激还是商业活动。
在苏珊娜-柯林斯(Suzanne Collins)的《饥饿游戏》(The Hunger Games, 2008)中,电视转播的暴力死亡是一种受人追捧的娱乐形式。在虚构的施惠国12个地区,青少年每年都会被选中在直径超过一公里的大型竞技场进行殊死搏斗。场馆的基础设施、环境和障碍物都是由国会大厦的游戏制作者设计的,每年都会推出新的、创新的、令人兴奋的死亡陷阱。赛场内的环境条件各不相同,从沙漠到冰,从水到森林。比赛开始时所有的竞争者都站在一个环形领奖台上;当给出信号后,血腥的比赛就开始了。参赛者被包括力场、围栏和人造天空在内的防御设施囚禁,竞赛最后只有一个获胜者。在“第75届杀人游戏”中,12个分段竞技场的每个部分都有一个独特的陷阱,包括闪电、瘫痪雾和邪恶野兽。除了后者,如果气候变化是真的,这些环境陷阱是我们在现实中所能期待的。如果参与者不愿意杀戮或太过熟练而无法被杀死,游戏制作者也会对竞技场的物理性进行干预。
《疯狂的麦克斯》(Mad Max)系列(1979-1985)中的“雷霆之城”先于《饥饿游戏》成为创新的舞台。该基础设施旨在成为巴特敦沙漠定居点中唯一的暴力和争端解决场所。被暂停比赛的选手在穹顶内搏斗至死,而观众爬上穹顶的表面目睹这种血腥的事件,蒂娜-特纳的角色被统治者无情地主持着。随着人口的持续增长和为争夺自然资源而发生的全面战争,《疯狂的麦克斯》的世界似乎越来越有预言性。
我们对渴望暴力娱乐同样感到内疚,就像我们渴望消费一个不道德的、享乐主义的、商业的乌托邦一样。科幻小说经常强调从属和过度的问题;弗里茨-朗(Fritz Lang)的《大都会》(Metropolis)透露了上层阶级自下而上的快乐花园,乔纳森-斯威夫特(Jonathan Swift)的《拉普达》(Laputa)中的统治居民有无尽的时间从他们致命的飞行堡垒中构建他们的科学考察。这些作品往往通过给政权强加一个永恒的时间表来强调反乌托邦的愿景。在《爱丽丝梦游仙境》(Alice in Wonderland)中,疯帽子和三月兔上演了一场看似永恒的茶话会。虽然显然是为很多很多客人准备的,但他们通常只娱乐自己,直到故事的主角加入。疯帽子的茶会无休止的新鲜感最终让 "理智的 "爱丽丝受不了,她不得不离开。在其他地方,弱者没有闲暇时间,但“幸运的是”《美丽新世界》(Brave New World, 1931)中的底层居民没有智力或基因方面的负担。
©The Hunger Games
©Mad Max
©Laputa
©Alice in Wonderland
无休止的劳动或重复性的生活可以被视为等同于法西斯主义、缺乏想象力的共产主义或所谓的寡头资本主义的屈服。建筑/艺术家团体“情境主义者”(Situationists)开发了打破日常生活一致性的技术和宣言,并发现意想不到的和无限的创作可能性。康斯坦特(Constant Nieuwenhuys)的“新巴比伦”(New Babylon, 1959-74)是该组织最公开的基础设施提议,旨在为反资本主义城市提供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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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 Babyl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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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一代建筑师的Fun Palace中的控制论│AIRDROP
乡愁乌托邦 Nostalgia Utopia│AIRDROP
©Inhabitable Infrastructures:Urban Future or Science Fictionn
于悬浮映画(MemoryPics)编辑并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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